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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美国国会的限制法案,TikTok在美国的正常经营进入倒计时,为了讨个学说,更是为了揭露美国政府与政客的无理打压,TikTok及其母公司字节决定起诉美国政府,这起案件的影响十分重大,能否胜出,对于TikTok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作为数字时代的标杆案例,供中国企业走向西方遇到类似挑战时提供重要的借鉴和参考。
一、卖,不可能
针对“不卖就禁”法案,字节和TikTok选择硬刚——起诉美国政府,在此,我们先梳理下这场官司的来龙去脉。
严格地说,Tiktok不是像华为那样的高科技企业,而是一个颇受美国老百姓欢迎应用程序,2016年,张一鸣开始进军海外寻找优质标的,以10亿美元收购了美欧流行短视频产品Musical.ly,在此基础上,次年推出TikTok。
TikTok发展迅速,短短几年时间,在美已有1.7亿用户,正因为如此受欢迎,被美国政客和资本盯上了,老早就想对TikTok动手了,2019年开始,美国外资投资委员会(CFIUS)就开始审查字节跳动参与Musical.ly的收购交易,双方持续僵持了4年多。
2023年,国会质问TikTok的CEO周受资,刁难般提出了超过200个问题,从3月开始动议立法,不到一个月,参议院和众议院就通过了所谓的《保护美国人免受外国对手控制应用程序法》,速度之快,两党共识之大,令人咋舌。
拜登在4月24号签署法令,意味着“TikTok禁令”在全美范围内正式成为了一项法律,要求字节必须在270天内剥离TikTok的美国业务,否则将被封禁。
在一系列游说、舆论战之后,字节跳动和TikTok终于进入到了法律战这个终极阶段,这也意味着这家中国公司选择了彻底和美国政府摊牌。
5月7日,字节跳动和TikTok一起,向美国法院提起了诉讼,要求法院裁定旨在封禁TikTok的《保护美国人免受外国对手控制应用程序法》违宪,并阻止该法律的执行。
TikTok被扣的帽子是国家安全,其实背景要比这复杂得多,在讲道理上没胜算,美国政客可以不讲道理,国家安全成为一个筐,凡是要破坏规则的事情,都往里装,于是,强买TikTok,成为堂而皇之的”正义“之举了。
字节与TikTok对法案的抗争,并不意味着盲目对抗,而是积极寻求与各方面的沟通与合作,有理,有节。字节与TikTok的起诉,则是拿起美国式的合法武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动用其完全本土化的律师团队,在美国的政治和法律体系里,用最本土化的方式进行抗辩。
先不说禁TikTok背后的猫腻,就从言论自由角度说:美国不是一直标榜言论自由吗,而这一法案严重违背了美国第一修正案保护下的言论自由,让1.7亿在该平台进行交流的美国人噤声,是前所未有的对特定言论平台的直接封杀,因此,字节跳动打响言论自由保卫战。
其实,美国国会与政府针对TikTok的法案在很多方面违反了宪法,TikTok主要围绕的是“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来打这场官司,因为第一修正案明确了对言论自由的保护,并且禁止国会制定限制言论自由的法律。TikTok CEO周受资言语激烈地指出,这是一项禁令,一项对于Tiktok、对于你和你的声音的禁令…
字节在起诉书指出,这不是商业上的,不是技术上的,不是法律上的......这违反了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对言论自由的保护,国家安全不能作为限制言论自由的充分理由。
在美国会针对TikTok的立法过程中,反对封禁TikTok的用户把各个议员的电话都打爆了,但没用。在字节作出了起诉示范后,可以预见的是,TikTok用户和关注公民自由的美国民权组织也将很快发起新的诉讼,以侵犯用户言论自由权为由起诉美国政府。
TikTok的抗争,不仅是企业的生存之战,更是一场关于美国言论自由与国家安全界限的深刻探讨,不仅涉及到商业利益,更触及到言论自由和国家安全的敏感话题。
正如字节跳动在起诉书中所说,这是美国历史上第一次,国会通过法律将一个单一的、特定的言论平台置于永久的全国性禁令之下,禁止每个美国人参与一个在全球拥有超过10亿人口的独特在线社区。
同时指出,美国不是标榜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吗?禁令不仅剥夺了TikTok公司受到平等保护的权利,还将导致公司的私有财产遭到非法侵占。
美国政府祭出的“国家安全”大旗,一直是打压它国优秀企业的狼牙棒,面对TikTok的起诉,在法庭的聚光灯下,美国政客口中的“国家安全”必须要有许多实证,而不是莫须有和推测。美国政客有切实的证据吗?没有,如此,将是对美国法律基石的挑战,目前,白宫和美国司法部都拒绝对这起最新诉讼发表评论。
美国政府对TikTok做出的关于“收集用户数据会危害美国国民安全”的莫名指控是无道理的,其实,收集用户数据和习惯几乎是所有软件的“行业惯例”,像Youtube、Facebook、X等美国企业都是如此。
虽然特斯拉有可能涉及收集用户个人信息、环境信息等潜在的安全风险,中国政府依法依规范围内处理此事,4月29日,中国汽车工业协会发布了特斯拉车型符合安全监管要求的公告。
其实,TikTok已采取了一系列数据本土化和透明度提升的行动,不断努力从安全角度消除质疑,团队本土化,商业生态也本土化,美国的打压,理由并不多。
美国国会未能提供任何证据证明TikTok构成数据安全或外国政治宣传传播的风险,也未能证明该应用在这些领域造成任何具体危害,国会委员会和个别国会议员在法案颁布前的闭门立法过程中的仓促陈述至多只能被视为猜测,而不是第一修正案所要求的证据。
美国总统拜登和他的竞选团队在今年2月份入驻了TikTok,至今已经发布了120多条视频并拥有30多万的关注,这一事实削弱了该平台对美国构成实际威胁的说法,而特朗普的竞选团队正在考虑使用TikTok以吸引年轻的选民。
更为重要的是,对于美国政府所谓的国家安全担忧,TikTok已有实际行动,投入20亿美元用于保护美国用户数据,并承诺与美国外国投资委员会(CFIUS)达成90页的国家安全协议。
美国政府的如意算盘是TikTok必须卖给美国企业,而TikTok起诉的首要任务是,以阻止美政府强迫字节跳动出售TikTok。其实,出售TikTok不在字节的考虑范围,字节已经多次明确,“资产剥离”根本不可能:要么就好好地活着,要么就悲壮地赴死,但绝对不会卖。